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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冠礼风波 (第1/3页)
清晨黄狗吠门,小妹站在床头指着含章笑:“哥哥昨晚睡觉跟打拳一样折腾,不是被吓坏癔症了吧?” “一边玩去,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崔含章一觉醒来感觉像是跟人打了一架腰酸背痛,梦里青天白云的,梦醒了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赶紧洗脸吃饭还得跟父亲上窑,母亲入座吃饭问道:“没听说建阳其他地方有地动山摇,怎么唯独就溪口这边折腾的厉害?”父亲埋头吃饭,过了好一会才回话: “崔氏祠堂那边传话说是地牛翻身。” “啥是地牛翻身?”含灵抢问道。 “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做什么,好好在家里陪你奶奶”父亲没有问答,作为乡下烧窑人恐怕也无法理解什么叫“地牛翻身”。 他对地牛翻身是有印象的,在古籍记载太康北部夷茅山也曾发生过地牛翻身,甚为剧烈,火光冲天,赤浆四溢周边三百里俱被埋没,再往后此地曾草不生,后世传言凡是出此征兆凶星降世。当时读过此处权当古人野史杜撰,毕竟在正史从未出现记载,亦未有赤浆四溢埋没人畜的事件。貌似溪口这次“地牛翻身”也跟古籍记载描述的区别甚大,含章留心等找个机会请教楼师傅。 上午跟着父亲转了几个小窑口发现基本无法修复,坍塌损毁的较为严重,况且本身就年久失修,大家商议索性填埋废弃,重新择址建新窑口。还没有来得及回去吃午饭就被崔明堂给喊走了,说是楼先生有事情安排,含章跟着明堂一前一后的跑向学堂,明堂几次回头催促:“你麻溜的,磨蹭什么呢,去了趟晋安怎么腿脚都软了?” 含章有苦说不出,早上起来就腰酸背痛,咬着牙跟着父亲走遍几个窑口,还帮着搬运挖掘石土,午饭还没来及吃就被明堂拉着去学堂,可不是腿脚酸软麽?“你别叫了,我没吃午饭呢”“好说,一会我回去给你拿酱牛肉吃,母亲亲自下厨做的”明堂头也不回的答道,含章与明堂年纪相仿,自幼玩耍,明堂可是溪口崔氏这一代主家一脉的三少爷,想起明堂母亲做的酱牛肉那真是口水流了一地,从小到大没少蹭吃蹭喝。 明堂这一脉人丁不旺,上面有个大姐明薇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小被送往太康,几年回不来一次,含章长这么大就见过二次,三年前那次印象忒糟糕,差点被打,用明堂的话说你活该,敢对我姐耍流氓,早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含章喊冤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明明是他被明堂忽悠去他房里等,谁知道当天淋雨的明薇在里换衣服。 二哥明伦先天不足,三岁有余仍未学会说话,后来也是浑浑噩噩,难得清醒一时半刻,含章倒是见到他每次都很开心,明伦对着人从来都是笑呵呵,洋溢的快乐能感染到人。整个崔氏对明堂宝贝的不得了,怎奈这小子天生不是读书的材料,用他姐明薇的话说就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明堂爬到半道拐弯去了崔府后院去拿酱牛肉去了,让含章去学堂楼先生那里等他。往常爬到学堂大气不喘一口的,现如今真是腿上灌铅了,楼师站在门前仔细端详一步步爬上来的含章,虽然脚步浮软但四肢充盈,精气内蕴,与昨日大不同,烧窑把式可以长气力但含章习练尚早远未大成还做不到洗髓伐骨,更别提聚拢神意。楼师惊诧之余未作多想,那边明堂已经背了一大包裹如猿猴纵越一般追上来了,三人一起走入内房,铺开桌子上摆好酱牛肉,烧鹅,狮子头,香酥炸鱼等菜一应俱全啊,外带了一瓶太康烧酒,“好家伙,你这是要贿赂楼师啊”含章看到这些美味肚皮立马抗议。 “孤陋寡闻了吧,楼师岂是我能贿赂的,明日就是我冠礼,饮酒一禁放开了。” 不知不觉两个少年已经初长成,明堂就要行冠礼,含章已应举。楼师看着这两位弟子不禁抚须微笑,一文一武未尝不好,不求闻达于诸侯,平平安安就是福,说起来明薇那女娃娃一个女子在太康孤苦无依,难为她了。含章经明堂提醒才发觉,时间在两个少年身上的确留下了痕迹,至少明堂嘴上已经冒出毛茸茸的一片了,自己的嗓音再也不是稚嫩童音。 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