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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听者有意 (第1/4页)
其实廖苕货早就醒了,父亲回家,他哪敢不紧张?从小就挨父亲的打,他是尽量躲着父亲的。 父母在外说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假装睡着了。他假装带着睡意答应到:“好了,我起来了。” 廖苕货出来后,廖师傅盯着他看了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不正经找个工作,听说你整天在外面混,老子告诉你,你再这样混下去,迟早要进派出所。” 苕货妈赶紧周旋到:“孩子还没吃饭,先吃饭。” “大白天睡觉,还有脸吃饭。你跟我说,昨天晚上又跑哪里去了?”廖师傅对这个儿子,一看就来气。 廖苕货今天下午睡觉,是为晚上出去做事积蓄精力的。晚上才是他跟老大们收货的时间。但这事,怎么敢让老头子知道呢? 迟疑间,苕货妈又开始圆场了。“跟你说了,孩子吃了饭再说。雷都不打吃饭人,你有完没完?”她假装生气地吼老公,老公也就不再追问了。毕竟,廖师傅对老婆,还是比较好的。 廖师傅吃饭后,因为喝了点酒,也就要上床休息了。苕货看到妈在洗碗,就赶紧跑到厨房,低声问题:“妈,你们刚才说,陈冬不是他父母亲生的?” “你没睡着啊,你这伢,没睡着,不自己起来吃饭,还要我喊?” “我不是怕老头子嘛。” 苕货妈轻手打了苕货一下:“你自己不上进,也莫怪你老头子那样吼你。你问陈冬的事啊,对了,你是他同学,你问那事干嘛?” “就是想关心一下嘛。” “你小子没安好心吧?”苕货妈回头看着儿子,表情严肃:“你小子做过什么好事?我跟你说,人家陈冬父母都去世了,最造孽的人,你要是对人家做什么坏事,莫说你老子,就是我,也不饶你!” “没事,妈,我就一问,你还当真了。不愿说就算了,我自己找他问。” “你可别再找陈冬了,问人莫问伤心事。更何况,我跟你老子先前说的,都是别人的猜测,没影子的事,可别乱说,听到没?” 但是,表面答应的苕货,内心却升起了自己的想法。陈冬,冬子,冬哥,你也有今天! 从初中同学以来,陈冬都是班上最受同学欢迎的人。而苕货,却总被同学们冷落。他跟冬子都是容钢子弟,但受到如此不同的待遇,就很让人气愤。更何况,在那情感萌动的时段,许多女生几乎可以跟冬子开玩笑,却不愿意多看苕货一眼。这种嫉妒长期压抑在心底,让冬子成了苕货的一个目标,不打败他,苕货几乎就无法平息自己的内心。 其实苕货也不是想打击冬子有多么厉害,他只是想看冬子的笑话,在精神上取得某种平衡。 这事虽然有所酝酿,但因为更重要的事,老大安排的事要做,苕货就把事关冬子的事,放在一边了。后来的爆发,完全是因为于燕。冬子都混成这样了,可以说是孤立穷困,都在街上叫卖羊肉串了,于燕居然还对他有想法。 相对于自己,花了钱、心思、条件与时间,一切自以为是的计谋都用上了,居然还斗不过冬子,这样一个穷困的杂种,这让不太理解的苕货怒火万丈。 人们总喜欢以自己的方式理解这个世界,造成了偏见。苕货自认为混得不错,天然就该有金钱美女围着自己。冬子如今穷途末路,应该什么都没有。苕货不理解,这种人,居然值得燕子的怀念。 有的人,对自己不理解的事情,有一个简单的推理。我不理解的,就是不合理的,不合理的,就得铲平它! 这个故事究竟有没有根据呢?所有秘密,最清楚的是葛校长。当年的传闻与风声,或多或少地传入他的耳朵,但他采取的办法是不解释。谣言止于智者,况且,自己问心无愧。 但是,葛校长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他偶尔也会升起惭愧之心。这是因为,隐藏在背后的另一个隐情,只有他一人知道。 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非常寒冷。在长江南岸的地方,屋檐都挂起了冰凌。头天晚上,葛校长已经忙得很晚了。他当时是主管后勤的副校长,还是几个班的语文老师,日常的工作已经够他忙的了。一般主管后勤的副校长是不带课的,因为后勤工作比较烦琐,用俗话说,这是要管全校所有师生及教职员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