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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喜福会(下) (第4/8页)
怎么?特地憋一泡尿来她办公室放? 是觉得她这里的田还不够肥吗?! 过了一会,燕绥出来,依旧表情淡定,但是老夫老妻了,文臻可以轻易从他的眉梢眼角看出细微的放松和满足。 嘻嘻,果然闺蜜出手,不同凡响。 很多年没有见过能让燕绥这么狼狈的人了。 毫无同理心的文大人,把案头上完全可以下个星期再讨论的国事往自己面前拖了拖,做伏案埋首状,又按铃叫人开会,虽然大半夜开会什么的不大人道,但是关于皇宫西北角一座冷宫因为长久没有修葺而掉瓦的事务很严重,万一砸到人怎么办?就算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半夜三更,文丞相办公室忙碌得热火朝天。 文丞相从文件堆里抬起手来,撵小狗一般挥了挥,气若游丝:“老公啊,我这里有点忙,就不能陪你了,要么你里间宿舍睡一睡,放心,我们尽量不会吵到你的……” 燕绥:“……” 儿子都生了两个了。 这婆娘卖老公的借口还是这么不走心。 …… 燕绥看似淡定实则悻悻地走了,他无法呆在太过吵嚷的地方,文臻立马推开面前山高的卷宗,“长夜漫漫正好搓麻!” 哗啦啦声响里,陪她值班的采桑问:“小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二条!痛啊,但长痛不如短痛嘛。你想想啊,积怨已久,千里迢迢来了,不给人家一个发泄的机会,这以后要想谈三边合作四方合作什么的,也难开口嘛。反正看在我这么大方的份上,她们也不会弄死他的是吧……和了!” …… 天要下雨,人要报仇,老婆要卖老公,老公能怎样? 受着。 老婆办公室避难不成,燕绥也就回了王府,总不能被逼得自己家都不能回。 路过儿子院子时,看见随心儿在院子外孤独地支开了自己的专用小帐篷,帐篷前挂一牌子:除我哥和当当哥外其余人谢绝入内。 然鹅也并没有看见什么当当哥。 而随心儿的院子里倒是笙歌燕舞,灯火通明,皇帝陛下赐宴呢。 燕绥看见一个正在作酒杯舞的少女,轻盈得像蝴蝶翅尖的一缕风。 看见一个在湖边洗脚的少女,她身边一个小少年拎着毛巾和鞋等着,并挡住了他人可以窥看的任何角度。 看见了一个少年叼着酒杯,笑眯眯地看廊前伴舞的妖娆舞娘,看似酒色不忌,眼神却极清明。 看见自己的皇帝儿子,一脸热情地在推销吃喝玩乐。 燕绥在檐角略停留一刻。 屋檐下的,是这片大陆未来主宰的新一代。 可以想见,如果这群小少女少年不能如母辈一般成为挚友,那么彼此都会成为彼此的强敌。 而因为他之前的一番操作,眼瞅着东堂成为众矢之的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随便儿的未来,也许会更加艰难一些。 燕绥站在风中认真地想了想。 没找到良心中的一点点痛意。 当然,如果他肯痛痛快快让那几个家伙出了气,以人家的身份地位,此事必然从此揭过,也绝不会影响到下一代。毕竟出身在那,必要的格局还是有的。 需要给那几个家伙痛痛快快打一顿,给随便儿铺路么? 燕绥呵呵一声,笼起袖子,在风中洒然而去。 自己的江山,自己守去。 揍我? 没门。 …… 接下来的几天,文丞相依旧以即将远行需要加班为由夜不归宿,而被老婆出卖的燕绥的日子也过得颇(水)丰(深)富(火)多(热)彩。 吃饭睡觉如厕洗澡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围杀。 燕绥看似维持风度实则颇有些艰难地在各类围杀中辗转腾挪。依旧看起来翩翩精致,风采不失,十分完美,当然如果不是黑眼圈已经挂到腮帮,那就更完美了。 然而一直没有真正动手。 燕绥感到有点寂寞。 天青色等烟雨,而他在等架打。 这么零敲碎割的磨人,不如捋起袖子三局定输赢,他一个人打三局,不在怕的。 他想打架,那一群人偏不如他意。 骚扰,也是战术。 报仇特别行动小组组长容楚微微一笑。 仇,一次性报不爽。 大餐,放到最后吃才香。 …… 某一天晚上,当燕绥在自己横平竖直的桌案前,看似随意实则万分防备地坐下来时,已经有点不适应居然没有什么事发生。 也许攻击就在下一波? 然而直到他拿起筷子,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