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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屋内屋外,一抹雪光 (第1/2页)
“难得你还记得打听她的消息。” 楚展颜轻笑,他知道阿喵是只何等样懒的猫,除去吃饭喝水,简直恨不得一整天趴在阳光下,晚上还经常钻他的被窝,弄得他浑身发痒。 “弃道人那老头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徒弟?” 阿喵嗤了声, “好歹曾经也是你的小师妹,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师兄到还好,最起码知道打听,你可倒好,差点给忘了,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决定回去了,就让那老头给你抓副药吧,打了场架,脑子都被打迟钝了。” 楚展颜觉得这话听上去有些熟悉,似乎自己前不久念叨过, 他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人间挺好。”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阿喵咪起了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回去,那我就陪着你好了。” 它比任何人都懂少年曾经历的事情,并非大事,亦非小事,很俗,但入骨。 楚展颜静静的盯着它,许久没有说话。 “你什么眼神!” 阿喵惊叫,尾巴弹簧般竖起,整个身体看上去就像个忽然膨胀的刺球。 少年急忙将目光转至窗外,似是惊讶道, “禁制被削弱了不少,看样子天亮的时候应该就是动手的时候。” “解释下你刚才的眼神,本王难得抒怀,你什么意思?” 阿喵不依,想要挠他。 “鱼来了。” 屋外传来清脆的声音,白爪顿时住嘴,眯起眼睛嗅了嗅,发出了一阵只比叫春略好听些的喵喵声。 “德行?” 楚展颜撇嘴,猫就是猫,山岳可平本性难移,哪怕是妖王白爪。 “要你管!” 呼噜中响起阿喵含混不清的声音。 少女有些愕然的抬头看向楚展颜,她没想到阿喵的声音居然是这样,闭眼听上去像个女娃。 —— 黎寨大厅, 灰袍道人正端坐在一处竹床上闭目打坐,长眉轻轻颤抖,干枯脸上隐约有淡青气色浮动,很像清澈河流上偶尔飘过的浮萍,看上去有些诡异。 妇人斜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细细的腰肢侧弯成一个惊人的弧度,正有些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蛇冠,似睡非睡。 整个大厅很安静,大锅木铲堆在窗下的角落,角落墙边趴着只白虎。 某一个刹那,妇人玩弄蛇冠的手顿了下,抬头望向屋顶, “禁制马上就要破裂,虎君,何时动手?” 声音酥软而魅惑,黑白色的瞳仁上似有薄膜翻动,霎时间化作两颗细针般的淡紫竖瞳,妖异无比,话落,她低声轻喃, “三年了,书生沈从文,我看你这次如何拦我!” “即刻动手!” 沉闷的声音响起,却不是那老道士,他的身体已经软软倒在竹床上,像是初春冰雪下化开的泥,一股青色气流自宽松道袍下飘至角落墙边,白虎站了起来。 它目如铜灯,冷冷看了一眼竹床上的人皮。 妇人瞧见这一幕,微嘲道, “怎么?觉得这皮囊辱了你的身份?既然如此,那还何必多此一举杀那道人。” 白虎看了她一眼,似在冷笑, “长虫,你这细舌吐出来的不仅是毒,也有贱!” 针锋相对! 再也没有了丝毫的遮掩虚假。 显然,这一蛇一虎相识,而且彼此很不对付。 “见到气运载体,各凭本事。” 美妇轻哼,心中略有不甘。 最早发现这机缘的是她,是她! 只恨那时有沈从文护着这方天地,她非但没能得手反而还差点丢了小命。 虽然最后与虎君联手除掉了沈从文,但很显然,这机缘注定也要被分去大半,因为她并不能杀死虎君。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至于这初生气运下的黎家寨人? 她没考